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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一体育:跨年迎新的不只有元旦还有李洪波的历史“长河”

  当我们望向历史的长河,编织它的是此起彼伏的昨天、今天和明天;当我们我们站在安徽省美术馆李洪波个展的作品之间,便也成为编织“长河”的一部分——2023年12月30日,恰逢新旧年之交,“长河——李洪波个展”在安徽省美术馆拉开大幕。通过《长河》《心愿》《花海》《圆木》《教具》五个系列作品,期望与观众完成一场跨越时间与空间的艺术对话。

  对于“长河”,李洪波如此解读:第一次进入安徽省美术馆二层巨大的公共展厅,透过高大的玻璃窗,外面的风景映射至大理石地面,我瞬间迸发出来这个名字,触景生情,缘起在此。这个名字还源于我的一组作品——“石头”,我做了许多“鹅卵石”,因为我喜欢河滩上的鹅卵石,它们静静地安卧河床,或看见或看不见。河水的冲刷,岁月的洗礼,使顽石磨去棱角,或圆或扁。石质的不同,鹅卵石的特征也各有其貌,无所谓美丑,只是自然的元素,不争不言!因而,它们成为长河的一部分,看似平常之物,却都隐藏着自然的秘密。

  我用报纸给鹅卵石塑像,用超写实的技巧描绘每一个石蛋的样貌,让人们分辨不出哪部分是顽石,哪部分是我的机巧。一块块报纸塑造的鹅卵石,摆在展厅里,模仿一个似曾相识的河滩,每一块“鹅卵石”都是百千层报纸堆叠而成,每层都记载着历史的痕迹,但它们静静地安卧在那里,等待认知它的伯乐,等待每一位读懂它的人,又或许今生不见。

  当观者掰开报纸做的“石头”,扭动它的身躯,不经意间打破人们的认知和思考,给人带来无限惊奇,似乎可以读到每一片报纸上的文字,但又断断续续,犹如烟云过眼。当人们再次还原“石头”本来的面貌,又会惊异于所见非真的视觉和感官心理。真真假假,皆在所见所思间。

  水本无形,只是河里的卵石与沟壑岸堤廓出“长河”的肖像,潮水退去,裸露的多是被再次塑造的“顽石”,让人们追忆长河的模样。

  还有一种长河,那是人们心中的寄托与期盼,是孔庙的祈福牌、 人祖庙的许愿林,是张家界石缝的树枝、的风马旗,是巴黎圣母院的同心锁……每一个布条、每一块木牌、每一把锁都代表着一个或一群人的祝福或祈祷!那些人们心中的圣殿,托管着每一个无处安放的心愿。

  美术馆也是我们灵魂洗礼的殿堂。二层开放展厅有一条长长的玻璃栈道,用钢索悬吊在空中,仿佛是登天的台阶天梯,我邀请每一位观者,在此写下自己的心愿,悬挂在廊桥上,七彩许愿条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丰满,展览结束时,会形成一座“彩虹桥”,这是每一位观者共同参与的作品,是大家共同绘就的视觉奇观。

  承载心愿的丝带,不会随着展览的闭幕而结束它的使命,它将继续行走,进入到下一次艺术旅途中,以另一种作品形式与观众再次见面。可以说,这是一场没有终结的展览。

  “长河”是具象的也是抽象的,是物质的也是思想的,是凝固的也是流动的,是有形的也是无形的,于是我用有形的作品串起无形的思考,随着岁月静默流淌。

  李洪波在艺术创作同时,也从事着中国古代版画和古代书籍艺术的研究工作。这些与书籍、纸张有着密切关联的经验不断加深着他对纸和中国传统技艺的理解,也令其开始思考它们与当代艺术语言之间的可能性。“当我渴望创作出兼具空间性和动态性的作品来承载我对艺术的思考,挑战人类既往的视觉经验和认识时,纸就成为我首选的媒介,而中国传统的纸工艺启发了我,提供给我很多可借鉴的技术资源,让我得以在前人的基础上做了一些我自己感兴趣的事情。”

  AK47 的设计者曾说:“制造武器的目的永远是为了自卫,而不是杀戮,这个原则不容置疑。如果这个原则能够被广泛接受,世界也将不需要武器。”

  李洪波将传统“纸葫芦”的原理应用在当代艺术的创作中。他用纸做成AK47和、等纸葫芦,展开时是极具迷惑性的缤纷花海,而合上后则是武器的模样。引起伤害,伤害导致仇恨,仇恨积累冲突,冲突引发战争。武器是为了战争而准备,是为了防御自我也为了伤害他方。而这一切由而生又会由而灭。如此生生灭灭形成了人类几千年的血泪史,人类的痛苦也由此而生。之“花”看似如此璀璨而冠冕堂皇,可人们是否能真正领悟其背后隐藏的伤害呢。当黑洞洞的枪口指向生灵时,不管出于何种目的,它都意味着一个生命的结束抑或是痛苦挣扎。面对一个鲜活生命的陨落,在生灵面前,其实我们都输了。凡有生命者,或强或弱,或长或短,或大或小,或粗或细,或近或远,或可见或不可见,或生下或待生下都应以无限的仁慈心去关爱,不要为一己之私而带给他人痛苦。

  看似自然状态下的普通物体——木头、石头、砖等通过变形拉伸的方式挑战了观者的认知常识,同时展现出纸的伸缩性与柔软性,以此关注到纸作为一种物质的“物性”。利用纸的伸缩性,变形的物体所增加的体量与空间形成一种生成与制衡关系,这种变异的体形与未变形的物体也有着时空对比关系的存在。艺术家通过用纸模仿自然形态的物体,又用纸改变自然物体的形态,来探究自然事物在人类日常思考之外的不可预知性。——吴洪亮

  《教具》这组纸质雕作品的创作原型来自于艺术家曾画过的石膏像:《马赛曲》《大卫》《罗马青年》……它们都是古代雕塑的经典式样,在美术教育课程中被用于素描基础训练,这些教具伴随每个艺术学习者的成长。

  李洪波尝试用最温和的方式靠近那些时光,用最熟悉的材质——纸,来重新雕塑这些教具,重拾它们在自己心中的记忆。静态的石膏像是没有情感、不可改变的,而他通过纸张的粘合,切割、打磨而塑造的雕像,虽然在静态下它们的轮廓、颜色并没有改变,看似“徒有其表”而被错认为“石膏像”,但内里却有了质的变化,人为的参与使凝固的造型转变成为可以拉伸、扭转、变化的可动雕塑,改变了原本静态的空间和体量,也改变了每个人的记忆。

  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、中央美术学院原院长范迪安认为,“正是因为李洪波的意识带有敏锐的当代性,他在运用单纯的材质和技艺时,在作品的母题上注入了一种现实的关切。一段段来自森林的树木,一座座古典的雕像,一个个后冷战时期的兵器……他将感知的现实变成一种文化的叙事,从而对应着当代世界诸多不可思议的现象,也诉说着当代人的心理迷惘。”